德國鬥雞

這是ㄚ頭在海外漂蕩時所遇到的眾多奇人怪事當中的一個.因為此君的所有表現都和咱們印象中的角色相去太遠,所以記之以為樂,哈哈!!

六年的日子裏總共作了三份合約待了兩個國家.這當中有純學術的研究單位,也有號稱全球前五大製藥廠之一的某藥廠的研發部.雖是如此,不過換湯不換藥,ㄚ頭幹的也只是鎮日和瓶瓶罐罐攪和在一起的實驗室的bench work而已.既然是實驗室就理所當然地會有一個負責人,也就是行話當中的"老闆"(僅管此人啥也沒賣).而在此老闆底下就會有幾許人數不一的,程度參差不同的各路人馬在為他效力,並依傍著他的庇蔭而生存著.

話說ㄚ頭在這一偉大的藥廠的研發部上工的時候,那個老闆卻是一個長得其貌不揚而又身材瘦小的德國人.此人的脾氣嘛就跟一隻鬥雞差不多(雖然身材跟雄糾糾氣昂昂的鬥雞差很多),所以ㄚ頭就給他取了個"德國鬥雞"的名號啦.

德國鬥雞是N多年前畢業於德國知名的,首屈一指的,"M.-P.-Institute"的免疫部門.就像許多美國前五大名校畢業的人一樣,那名校鍍金的招牌罩在頭上後,就以為自身一屆草民的身份也就會咚地一聲自動封皇成后了.在同一個工作單位裏只要層級(不一定是指學歷喔)比德國鬥雞低的,在先生他的眼裏通通是庶民一個,不配有啥好商量的啦.德國鬥雞最擅長的把戲是雞蛋裏挑骨頭沒事找碴這一套.連那個跟實驗室沒有直接利益衝突的採購部門也常常莫名其妙地遭到德國鬥雞踢館.最常見的戲碼是為了自己訂的貨廠商遲交貨,或是送貨來時自己家唱空城而由隔壁家代收了(但是隔壁家因為忙又忘了交過來)等的芝麻綠豆大事,就可以一通電話打過去不分清紅皂白地劈頭咆哮了起來.真是怪啦!難不成德文的詞彙裏沒有"對不起,請問一下..."這樣的開頭語咩,還是小時候這一節學校都沒有教啊???況且這家店又不是先生你一個人開的,橫豎你也不過是跟採購部的小姐們一樣吃人頭路的而已嘛,何須這般地自抬身價自以為是,忘了自己也只不過是個一屆草民的事實而已.並且也不知道自己在咆哮時又爽個啥勁了,真是莫名其妙.當然這戲唱久了還是會有後遺症的.採購部的小姐們只要一聽到是德國鬥雞實驗室的急件申請,回答通通都是一概的"沒辦法",還外帶兩手一攤兩肩一聳的絕對值貌!!但是這樣的互動模式倒是害死了無故被牽拖的ㄚ頭.花了兩百輩子的力氣才讓那些娘子們搞懂德國鬥雞的行為模式並不代表ㄚ頭的行為模式.從此ㄚ頭才得以在被連座的黑名單中除名.一屋子上下沒被德國鬥雞當面批評或咆哮過的單位和人員大概不會超過10個吧.當然那些也大多是先生他的頂頭上司或是職位敏感(例如:風紀處,人事室等)的單位人員啦,真個俗語中的"見高就拜,見低就踩"哪.因為天性好鬥,以為打遍天下無敵手,甚至連走路都會有風(雖然以先生他五尺之軀實在也興不起什麼樣的大風啦).但是德國鬥雞卻從未想過他為何而鬥又所鬥為何.弄得一屋子上下方圓十里地樹敵無數,高居"最不受歡迎同事"票選前三名,簡直是到了神憎鬼厭的地步.

對外的互動是這般地驚天動地,對內的態度也相去不遠.話說有一天德國鬥雞突然從他的辦公室中衝出來,手上的一疊實驗數據就砰一聲地往他的一個助理的桌上砸去,同時鬥雞嘴也隨著大肆咆哮道"What kind of garbage it is!!".被這突來的龍捲風掃到的我們只好暫停手邊的所有動作,改成瞪大雙眼了解這會兒是誰又跟誰"招誰惹誰"去了.唉,搞了半天原來是一份實驗的數據結果跟德國鬥雞的預期不僅相反,而且簡直是到了無法解釋的地步.所以先生他就認為這樣的結果都應該是冤有頭債有主的,所以就去找當初作這個實驗的助理算帳去.只是他忘了在歐洲"助理"可只是"老闆的手"的代替人而已(他/她們並不需要出腦袋的哩).他們只是會照著老闆的指示"多少杯米加多少杯水"地來煮那一鍋飯罷了.至於煮出來的那一鍋飯的品質及滋味如何他們可是一點干係也無的.況且這位助理是公認的信得過的CAS品質保證的難得品種.實驗技巧不僅好,做起事情來也不會偷工減料偷斤減兩的,所以我們都一致認同這樣的亂牽拖實在是有欠公允.況且在實驗的過程中她就已經警告過那一個實驗給她的感覺是怪怪地,要德國鬥雞keep in mind.沒想到到頭來千錯萬錯還是她的錯,真衰啊!!ㄚ頭只是不明白當實驗的結果跟預期的不同時,為首的老闆(們)就不能平心靜氣地只"就事論事"理性地討論一番嗎.就非得要在大庭廣眾之下上演"起乩"的無聊戲碼咩???況且那個倒霉的助理還是個年紀比德國鬥雞大10歲隔年就要退休的媽媽桑哩.好歹"敬老遵賢"這四個字德國鬥雞也應該認得才是的…而且這樣的暴跳如雷後,奇怪的實驗結果還是一樣的奇怪,不會自動變正常的啊.媽媽桑是個修養極佳的人,雖是一肚子鳥氣,但還是試著去解釋那實驗過程中的那個"怪怪的感覺".要是換成ㄚ頭,不馬上賞他個 "Fuck!!Are you sick???"才怪哩.

德國鬥雞的另一個偉大的事蹟應屬"刺(賜)殺釘書機"事件了.這也是個另人大開眼界的時刻.某日下午ㄚ頭正在電腦前分析資料,突然德國鬥雞的辦公室中傳出一聲嘶吼,接著是一個鐵器被重重地往地上摔去的乒砰聲,再來則是一具已經快要分成三半的中型釘書機的身子彈出了辦公室.德國鬥雞怒吼著跟隨在後,對已經躺平在桌角地上奄奄一息的釘書機再補上一記無影腳,自此那個可憐的釘書機就真個一命嗚呼壽終正寢了!原因呢也只不過是這台短命的釘書機無法釘住德國鬥雞手上那份40多頁的報告而已. 40頁太厚釘不下去換台更大的釘書機不就是了,又何必"賜"它一個"死無全屍"哩,這樣是否有點兒矯枉過正了啊???為了一台釘書機而在上班時刻亂發酒瘋,這樣的老闆是不是也屬於潛藏的"工作危機"的一個factor啊..???(PS:此老闆的No.1休閒娛樂是"踢足球",甚至還組了自己的一個小小足球隊,看來會踢釘書機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啦).

德國鬥雞雖然脾氣爆劣,不過最令ㄚ頭惻目的要算是他那恐龍族般的腦筋反應了...唉,真是不可思議的慢啊...!!!作研究這一行雖然不是每個人都絕頂聰明,愛因斯坦還是愛迪生再世的.不過反應能夠慢到像德國鬥雞這般的大概也屈指可數了吧.ㄚ頭可以一邊跟先生他討論實驗結果一邊玩電腦網路解悶哩...不可思議吧!!!因為ㄚ頭說的每一句話先生他都需要至少5分鐘的時間來消化…與其坐在那兒乾等不如上網看一下新聞更能把握時間...更扯的是耗了一個下午之後先生他也提不出對實驗具有建設性的更好建議,一切還是又回到原點.唉,如果早知會是這樣的結果,當初又為啥要花那個時間在討論哩,簡直是浪廢青春咩???害ㄚ頭每次都在想先生他當年是如何由那個偉大的"M.-P.-Institute"唸畢業的???!!!難不成先生他博士論文答辯的那天所有的口試委員都拉肚子哦???!!!而且為啥這樣的腦筋領的薪水竟又是ㄚ頭的好幾倍咧???不會生蛋的雞竟然過得比那天天努力下蛋的雞還要好,這還有沒有天理啊…???!!!唉,每次一想到這兒ㄚ頭就又會對人生再次產生懷疑.....

除了反應慢這件事外,某日更很驚奇地發現德國鬥雞的英文竟是比說Chinese-English的ㄚ頭還要爛.這個驚異的大發現是從一份德國鬥雞送交的報告來的.某日ㄚ頭經過秘書室時,已經忙得三頭六臂的秘書小姐托ㄚ頭順手把一份報告拿回去給德國鬥雞.因為當時先生他在休假,天性好奇的ㄚ頭就順手翻了翻那一份報告(因為沒有註"密"字,而且沒有封在信封裏,所以是人人可看的等級)…雖然只是一份對內的實驗上的Progress Report,但是看了半天ㄚ頭對那份報告還是沒啥印象.因為洋洋灑灑地寫了個長篇大論,可是卻語焉不詳不知所云.發現德國鬥雞有個怪僻,喜歡寫很長很長的句子(寫了個3-4行都還沒有完),但是待看到句尾時早已忘了句頭是啥了.而且那個英文啊..唉,若是直接來個"English to German"的翻譯還比較能夠看得懂哩.原來先生他是用德文在寫英文的啊…難不成這就是為何秘書托ㄚ頭把報告帶回來的原因咯…???!!!

德國鬥雞在有關於實驗的各項討論時都會很義不容辭地挺身批評他人的實驗結果.尤其是遇到先生他的大本行"免疫學"時更是一付捨我其誰的德行.在免疫學的實驗中常會用到一種很昂貴的分析儀器(行話稱:FACS)來作分析.德國鬥雞對於使用這一種分析方法所得的數據到了幾乎是吹毛求疵的地步.害得不同行的人以為先生他是這一項分析方法的開山始祖哩.某日負責這一項分析的媽媽桑助理掛病號,那一堆待分析的實驗眼看就要自動安樂死的地步了.心急如焚的德國鬥雞整個早上就在實驗室中踱來踱去,多嘴的ㄚ頭就隨口丟了一句"Why don’t you go to do this analysis by yourself, you know how to run FACS, right???".哈哈!!沒想到這一說竟會踩到先生他的死穴唷…原來把別人的數據批評得一文不值的"免疫學權威"竟然連如何開機都不會…呵呵!!而且這還是隔壁家一個女學生來跟ㄚ頭打的小報告哩.雖然ㄚ頭也會操作這一台儀器,但是死要面子的德國鬥雞是說啥也不會拉下臉來求ㄚ頭幫他作這個分析的.快要絕望時就想到了隔壁家這個女學生,以為就此神不知鬼不覺地請人家幫他跑個分析就完事了.沒想到這個女學生太負責了,要德國鬥雞陪著他的samples一起作分析.自此才發現那個平日貽指氣使的權威的真面貌,趕緊跑來和ㄚ頭一同大笑三聲…每次ㄚ頭只要一想到這一件事就會忍不住要大笑一下,哈哈哈!!!所以說”專家”的話還是聽聽就好,不聽也沒啥損失的啦,哈哈!!

雖然屬於德國鬥雞的不朽事蹟還有很多,但若ㄚ頭繼續寫下去就可能要向長篇小說邁進咯.新春的第一個工作天,ㄚ頭在此祝你工作順利,和同事相處愉快,跟老闆的無厘頭say bye-bye.

花花世界

今年歐洲的冬天就像是矇著紗巾的美人兒.那一點兒欲遮還羞的氣質,讓人忘了12個月前的同一段時間裏,美人兒面紗底下卻是一個何等冰冷的面貌.因為氣候的改變,春天也在不知不覺中降臨了.除了一些迫不急待的鳥兒已經換上了求偶的序曲外,不堪寂莫的路邊小野花也開始抖掉一身的泥濘,盡情伸展它五彩的小軀體以裝點仍在沉睡的大地.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春夏的季節裏只要走過有花的地方,ㄚ頭就一定會伸長個脖子在那兒探啊探的,十足的花癡一個.幸好豬頭一家子也都是花癡再世,一起發癡的時候倒不用擔心會被視為異類,哈哈!!ㄚ頭的婆婆更可稱得上是癡中之癡,花癡教主一名是也.那個宛如世外桃園般的自家花園,倒是被ㄚ頭的婆婆親手照顧得像個小型植物園一樣,真個羨煞那一帶的三姑六婆類的鄰居們.豬頭多少也遺傳了婆婆的花癡基因,閒著沒事時就在家裏拈花惹草為樂.還記得第一次來豬頭的窩的時候,那一窗台上沒空整理的花花草草把大半個窗面都給遮住了,害ㄚ頭差點以為是去了那個叢林山寨了哩.結了婚以後因為同一個屋子裏的花癡數乘以二,所以窗台上花的數量也成正比級數地暴增.最後連客廳地板都開始淪陷的時候起,那些發育的有點太好的花(或應該稱為"樹"了),就只好通通往婆婆的花園裏送咯.豬頭除了愛種花外更愛種樹,甚至把實驗室的精神在家裏發揮得淋離盡致.目前窗台上的這一類嬌客有從菲律賓來的芒果(上回去該地參加別人家婚禮的回憶),台灣來的芭樂(ㄚ頭某次回台時給豬頭帶的兩個芭樂的後代啦),不知打那兒來的咖啡樹(聽說是P先生那兒分出來的,保証不是超市的咖啡袋裏來的就是啦),土耳其店裏一種伊朗產的有點像黃色的橄欖的水果(因不知德文和中文名叫啥故就此省略),來自亞洲的金桔樹(還每年在結金桔喔),和一盆來自南美的也不知姓啥名誰的綠色大個兒.近來金桔的盆子裏又冒了12株的幼芽,猜測可能是豬頭前陣子順手塞進去的柳丁子的傑作啦.南美綠色大個兒的腳下也有兩株有待驗明正身的怪物.如果ㄚ頭猜得對,可能又是從菲律賓溜進來廣東話叫人心(蔘)果的東東啦.豬頭很喜歡種樹,但是ㄚ頭比較愛花.尤其是一些只長在歐洲,對台灣人而言比較少見多怪的花,ㄚ頭都恨不得給它通通搬回家去.ㄚ頭那半調子的德文,有一半也是在跟婆婆說花長道花短中漸漸長進的哩.豬頭一家子都不愛三姑六婆地八卦別人,不過花言花語倒是可以聊個沒完沒了的.在此貼上一些ㄚ頭的花的Collection和你分享,大多數都是ㄚ頭從婆婆的花園裏照來的.希望美麗的花也能帶給你美麗的心情,過個美麗的一天.

PS:點圖片可以放大看喔.

漫遊古老的法國軍事堡壘

上上一個週末豬頭和ㄚ頭一同去探訪豬頭的一個拜把的兄弟Peter.這位P先生是豬頭大學時代一同搞笑一同發神經的好夥伴.P先生天資聰穎又勤奮耐操,目前不僅已"頭銜"高拜某一瑞士化學公司的CEO大位,近來P先生親手打造的Dream House也已經落成有大半年了,甚且連其得意的小P先生也已經來見世面有五個月了.終得在一場忙亂之後的短暫的無事一身輕之時,幾番催促豬頭帶著ㄚ頭去P先生那兒泡泡茶(泡泡"酒"比較真切實際啦)兼敘敘舊.

P先生住的城市是位在德國與瑞士的交界處.這一個萊茵河流經的城市(Rheinfelden)的北面屬於德國的領土(P先生就住在這一邊山上的一個小村裡),南面就屬於瑞士的地盤了.豬頭帶著ㄚ頭開了600公里的路,終於在週五的大半夜時把將要昏睡的P先生一家子給叫起床了.真個有朋自遠方來(ㄟ,這600公里可是能從基隆開到屏東又折回到台中的哩!!)不亦樂乎!雖已是半夜三更連月亮都準備要打烊了的時刻,但是P先生還是堅持要先伺候這兩隻已開始進入禪定狀態的動物以溫潤的南瓜湯之後,才要開始邁入"把酒言歡"的這一步.P先生和豬頭可像是失散了十年的兄弟,聊得手舞足蹈到欲罷不能.可那位被感冒的小P先生給折騰了半天的P太太,和那個時間一到睡神就會自動上身的ㄚ頭,則已經分別把自己給掛在沙發椅上神遊太虛去咯!!大概是在大半夜的時候吧(ㄚ頭當時已神智不清沒啥時間概念啦),一群人才往那等待已久的床前進咯.

為此隔日當然又是由那種Breakfast+Lunch=Brunch的,既省錢又省工的Schedule開始一天的流程啦.吃飽喝足後P先生說我們大夥等會兒會去Neuf-Brisach這個小城逛逛.一來是前陣子報紙有介紹這個還蠻Cultural的地方(德文是kultur,這裏的人只要一提到這個字眼就會不自覺地立正站好一下下).二來是總不能都窩在這屋子裏逗小孩為樂吧!!又因為Neuf-Brisach位於德法交界處(在一個叫Colmar的地區),而且較好玩的部份其實是在法國境內,所以我們就決定先從較好玩的部份開始咯.四個大人加一個baby塞進了P先生的車,先由Rheinfelden的德國部份往南開進入瑞士(主要是去給車子加油,因為瑞士的汽油比德國便宜多了).然後再由瑞士進入法國,往較為北邊的Neuf-Brisach(Colmar)開去.大約40分鐘後就來到這個古城了.

由古里古氣的古城門開進去後,展現在眼前的是一種新舊混合的感覺.例如:舊有的建築本體掛著現代超市的招牌,咖啡屋賣的甜點可能與幾百年前是相似的等等的感覺.Neuf-Brisach是 法國古代時最靠近德國的前哨站,所以具有極高的軍事價值.(點連結可更了解當年德法版的五胡十六國的簡略狀況,ㄚ頭就不再贅述了.唉,反正ㄚ頭對這一道菜 也是濛煞煞啦..).為了抵禦當時德國的侵略,當地的主子就在城外連蓋了三層的圍牆來保衛這一個小城(見連結的衛星圖).好玩的是不知當時的城為啥會蓋個八卦狀 的八角型哩???難不成當時已有中國來的風水師給過建議了嗎..???雖然城蓋的是八卦狀,但是那三層的防禦工事卻是奇怪的星型(見底下照片的綠色部份).或許對當時的人來說這三道3-9米高的城牆是堅不可破的,但到了今天這些耗時費工的龐然大物,大概也只剩下供後人憑弔及猜想的功能了.四個人加上一個昏睡的baby,在那雨後濕潤的圍牆間走來走去,想要想像幾百年前這裏所發生過的一切.無奈時光已經久遠,那無數戰士奮勇殺敵的吶喊聲,和那血流成河的腥羶氣味,早已隨無數個冷冽的冬風灰飛煙滅.只留下一些不知為何意的雕塑,和春日的遍地野花伴隨我們這些現代的腳步.

在這幾道牆中間晃飽後,就去了城裏一家看起來還不太會令人失望的咖啡店(見圖九)歇歇腳,順便嚐嚐法國人的甜點和咖啡.甜點很好吃,不會甜死人,coffee也很濃純香.果然是法國式的享受啊.後來因為天候不佳,一行人只好打道回府咯....

(下面圖片可以點一下放大喔)

圖一:這個區的簡介,ㄚ頭是懶人用相機照一照就不用去查網路啦.


圖二: 綠色的部分就是那三層的圍牆啦


圖三:兩層圍牆間的樣子


圖四:奇怪的雕塑


圖五:另一個奇怪的雕塑


圖六:有點詭異的臉


圖七:其中一個城門


圖八:法國式幽默 "禁止在此洗車",夠厲害吧!!


圖九:小城今貌.在夏日的午後,一邊喝咖啡一邊看行人應該蠻悠閒的吧.

大家新春快樂喔!!

豬頭和ㄚ頭在這兒祝你新年行大運,豬年賺大錢!!

這可是如假包換的台灣豬ㄛ!!是豬頭某次在台灣的鄉下自己照的,可愛吧!!

恭喜發財的聯想

明天就是除夕了,想必所有的人都正在努力地為迎接新春而忙碌著吧!忙著趕火車趕飛機,忙著在超市中搶年菜,忙著把一屋子的灰塵垃圾給請出屋子,以便財神爺可以找到進門的路等等....這兩天忙完後就是那一年一度的,期待已久的"補眠期"咯!!ㄚ頭這兒因為沒有"過春節"這件事,所以好像有點"隔岸觀火"的感覺.不過"阿度"的聖誕節前的混亂程度,倒是跟我們春節前的高峰期有得一拼高下哩!!ㄚ頭有幸已經兩度參與過豬頭家的德式聖誕夜了.就試著在此給你作個小小的報導,看看世界是不是已逐漸地在往"大同"的方向邁進了咯.

首先是所謂的年貨大街這一項啦.對的,"阿度"也有Xmas專用的年貨大街的!!每年十一月的初頭就可以開始看到有關於年貨大街的廣告了.不過這年貨大街的名字倒是叫作一個ㄚ頭不大能理解的"Christkindlmarkt"(連結:這是一個位在德國紐倫堡的Christkindlmarkt的相片的sample.若要看其它的就請自行去網上找咯).Christ是耶穌的簡稱,Kind則是德語中孩童的意思.Markt就是全世界都長得差不多的market的德文版啦.聽說(至少是在說德語的地區),聖誕禮物是由一個聖誕小孩(Christkind,恕ㄚ頭直譯)給帶來的,跟聖誕老公公是沒啥關係的哩!不過在聖誕節期間"聖誕老公公"的英姿倒還是隨處可見的啦.或許就是因為Christkindl的原故,所以那些年貨大街就叫做Christkindlmarkt咯!由連結的相片可知,這個market賣的都是過節用的東西啦,琳瑯滿目,七彩繽紛,看得人眼花撩亂.但是若你家不信教,也不會擺棵聖誕樹的話,這堆冬冬買回家就只有呆在一邊吸灰塵的份咯.也有一部份是賣吃的.有各式的麵包,醃肉(有的真的很好吃ㄟ),煙燻魚(沒試過,因為味道挺重的哩),淋了巧克力醬的新鮮水果(可不便宜ㄛ),各式的烤杏仁,炒花生等等等等...這一部份倒是ㄚ頭的最愛呢,逛來逛去,吃來吃去,蠻過癮的哩!還有就是"阿度"們走到那兒都少不了的酒類啦.啤酒,紅酒,白酒,淡酒,烈酒,還有熱騰騰的水果酒等等等等....可以喝到你七葷八素整個世界繞著你轉...Christkindlmarkt因為人潮洶湧,所以來藉機撈錢的各路人馬也不少.學音樂的小孩順手撈點學費的(不論造詣如何,只要有"拉/吹/彈"就有賺),職業性或是業餘性的乞丐啦等,諸如此類的人馬也會來湊熱鬧,反正有機會就大家一起撈ㄅㄟ!!一般Christkindmarkt是在聖誕節前一個月開始的,到24號那天中午結束.而且還是唯一晚上還營業的地方喔,也算是隆冬的一個好去處啦.不過這裡的人在聖誕節前血拼的瘋狂程度跟台灣是挺一致的啦.這一點就不用贅述咯!!

除了年貨大街外返鄉潮也是聖誕節的一場惡夢哦!!雖然說歐洲地廣人稀(well,至少比台灣的人口密度低多了),公路密佈.但是一旦到了這個神聖的假期,整個歐洲的人口就像玩大風吹一樣,通通重新洗牌ㄟ!!ㄚ頭初來時沒有經驗,偏偏選個Xmas Eve前一天的黃道吉日搭火車由維也納去瑞士親戚家度年假.八個小時的車程ㄚ頭只記得一件事...擠啊...!!!真個擠斃了!!!不僅擠人還擠行李...!!!一個人就背個2-3件行李上車,連車廂走道座位之間都是大包小包的行李.從硬殼的大行李箱到堆得東倒西歪的Backpack...各式各樣你想得到的都有啦.短腿的ㄚ頭去上個廁所都還得要手腳並用才爬得過去...真累啊!!火車在人擠的時候不論選的是吸煙廂還是非吸煙廂,結果都是一樣的二手煙瀰漫哪...因為那些煙民們都會在兩節車廂之間吸煙,之後再滿身煙味地擠回車廂裡,真個空氣污染嚴重啊.搭飛機吧,則又是另一番景像啦.機場是不用說的人擠人啦,甚至兩個小時前才跟你 say bye-bye的同事這會兒又在check-in櫃台跟你 say Hallo咯!跑道上等待起飛或降落的航班也是大排長龍的.ㄚ頭有一次數過跑道上共有13班飛機排在ㄚ頭那班之前等起飛,夠壯觀了吧!!若天公不作美,來個突然的大風雪的話,一切就只一個亂字可言咯!公路也是一個塞字...收音機中最常聽到的字眼是stau(塞車的意思)!!而且Stau之前還會再加個10-20Km等的片語,讓人不禁要馬上檢查車上的食物飲水是不是夠撐得到下一個不塞車的路段啊...所以說返鄉潮的症狀倒是海內外都是一樣的啦.

至於Xmas Eve Dinner呢就跟我們的除夕團圓飯是一樣的啦.或許我們都被美國文化給誤導的太多了,以為聖誕節就是要吃烤火雞等的大餐才是在過節.而且台灣的商人也把這個不屬於我們的節日炒作到嚴重變形的地步.好像聖誕節的意義就只有狂歡兩個字而以,真個亂七八糟.而台灣的年輕人也跟瘋到莫名其妙,完全是一群無厘頭的神經病!!!在德國,別家是不是吃聖誕大餐ㄚ頭是沒概念啦.不過豬頭爸媽家的聖誕大餐則是只吃一種德國的白色的香腸配德式酸菜(見相片)而已哦.事實上ㄚ頭還蠻愛吃這道菜的哩.尤其是豬頭爸媽家那間肉鋪自己作的白香腸,QQ有勁,真的會吃上癮哦.德式酸菜則吃到差點當乾麵來吃,有點兒酸又有點兒鹹的滋味,好吃啊...其實重點不是吃這件事,而是一家團圓敘敘舊的 family meeting啊.吃只不過是那一個Long night的序幕而已ㄟ.吃飽後豬頭的爹會領著大家在聖誕樹前唱一首聖歌,之後豬頭會代表全家唸一段聖經的經文,接著大家再唱一段"平安夜"之後,儀式就宣告結束了.ㄚ頭因為不是教友,整個儀式就只有唱平安夜時會有點參與感,其它時間就扮鴨子在聽雷咯!然後是大家互相握手吻頰互道聖誕快樂.接下來則是互換聖誕禮物,看看今年自己又收到那些好玩的禮物咯!這是 Xmas Eve dinner的第二段高潮,挺好玩的.覺得跟我們除夕夜發紅包的心情有點像ㄟ.接下來就是一家人圍爐守歲的時候啦.一家子圍著沙發茶几,紅酒配八卦地撐到半夜才甘願上床夢周公去.誰說聖誕夜就是要穿金戴銀,臉上塗得五顏六色,在 Night Club中放浪狂舞到天明的哩???至少ㄚ頭在這個天主教(or基都教?!沒搞懂ㄟ)的國度裡的正牌聖誕夜都不是這樣過的咧!!

除了以上所提的"甚是雷同"的段落,聖誕節跟除夕夜的另一個相似處,則是隔日大夥都睡到日照三竿才會爬起床,一付完全的"節日後症候群"的德行.然後則是去收拾前一晚喝到東倒西歪躺得一地的瓶瓶罐罐,和散落各處的禮物包裝紙的片片段段.所以說,這兒的聖誕節跟我們的農曆春節倒是蠻像的哩!

台北的時間現在已是除夕了,ㄚ頭就在這兒跟你說聲恭喜發財,新春愉快咯!!!

豬頭式的浪漫

昨天又是一年一度的情人節了,想必至少一半的善男信女們都使出了渾身解數,努力地試著使對方留下一個浪漫的回憶吧.ㄚ頭過去雖然也有在情人節這一天收到過玫瑰花或是巧克力,但因都不是在"兩情相悅"之下收的,所以都不能算得上是真的有過過節了.直到遇到豬頭之後,這個節日才開始有了意義.其實昨天是豬頭和ㄚ頭的第一個共度的情人節哩!而且還是在結婚以後了哩!之前是因為兵分兩地,而且情人節又不是固定在週末.所以當時如果有記得的話,或許就寄張Valentines' e-card了事,不然嘛就當晚把電話筒親得嘖嘖有聲以示慶祝啦.所以昨天這個日子對我們而言就更有意義咯.

其實豬頭不是那種天生浪漫的人,不過對比於更加務實的ㄚ頭而言,豬頭就顯得很浪漫咯.不過豬頭的浪漫方式跟一般的"市價行情"是十分不同的.他不會在情人節這一天花大把的鈔票買999朵貴死人的玫瑰(而且搞不好還是冷凍花,放個一晚就烏呼哀哉了).更不會花好幾千元去吃那一頓有另外50對情侶"陪座"的套餐(放眼望去大概整個餐廳的客人都吃一樣的菜,情人節套餐嘛....).

對豬頭而言,每天早上一睜開眼睛就可看見在一旁睡得四仰八叉的ㄚ頭就是一種幸福,一種浪漫了.然後在豬頭翻身起床前再用他輕柔的吻把還在跟周公十八相送的ㄚ頭給勾回凡間.待睡眼朦朧的ㄚ頭還在掙扎著往浴室摸索前進時,廚房裡的豬頭已經把ㄚ頭的咖啡給煮好了,有時甚至連簡單的早餐也擺上了.之後的約莫40分鐘裡,兩個神智仍不十分清醒的人就一起捲在沙發上"歎"(廣東話:"享受"的意思)早餐,看窗外樹上跳來跳去的鳥兒,看天色由黑轉藍再轉亮(限冬天).而大多數的這個時候,那個上輩子屬無尾熊的ㄚ頭都會騎在豬頭這棵樹上再繼續睡一下...就這樣一起安靜地享受著一個有點兒慵懶的早晨.豬頭的另一種表達浪漫的方式,則是在每一頓飯開飯前都會先把ㄚ頭給親將一遍再開動,那怕那一頓吃的是泡麵豬頭也"不改其志".另外則是週六早上"大手牽小手"地逛超市也是豬頭的獨門浪漫武功之一啦.

印像中豬頭作過的一些比較特別的浪漫事蹟有如下這些:

去年秋末冬初的時候,路上的橡/栗樹的果實(種子)因為季節的變換而紛紛掉落一地.三不五時豬頭下班時都會檢一些回來孝敬ㄚ頭...還記得某一晚豬頭進門把ㄚ頭親將一遍後,從外套的口袋裡摸出幾個咖啡色的小東西,並用他那一套怪腔怪調的國語說"給妳!!"...ㄚ頭的腦袋煞時出現屬於迪斯奈卡通的畫面..."一隻公的松鼠下班了,在回家的路上順便抱了兩顆橡樹子回去給母松鼠當晚餐..."...問題是ㄚ頭不屬松鼠啊,那些屬於"堅果"類的冬冬ㄚ頭可是咬不開的啊...(而且這些玩意兒可是不能吃的哩)...雖是如此,在那一段時間裡豬頭還是不厭其煩地扮演著"公松鼠"的角色.看著客廳中那一碟子的"戰利品",ㄚ頭只能說"唉,浪漫啊....!!!".

豬頭還有另一件偉大的事蹟.話說去年三月ㄚ頭回台北一個多月的那一段時候裡.某日七早八早地ㄚ頭就被電話給叫醒.一個女子的聲音問是不是X小姐.ㄚ頭問是那裡找,沒想到對方竟反問"請問小姐的正確地址電話及姓名"...哇哩!!!調查局哦...ㄚ頭雖然是半夢半醒,但是該有的危機意識還是有在運轉著的.就這樣糾纏了半天雙方都不想先"曝光"....最後ㄚ頭使出殺手鑑說"你若不告訴我你是誰,我也不回答你的問題"...那女子只好投降,說她是XX快遞公司...那時已被弄得完全醒了的ㄚ頭馬上環顧一下四週,好確定已身在台灣,並沒有以歐洲的實驗室的名義訂了撈啥子的東西而必需要用快遞來送貨.但那女子回答說有ㄚ頭的包裹...唉,沒輒,只好回答她那一個先前已經問了幾百遍的問題,並在家等著簽收這個莫名其妙的包裹咯.果真是快遞公司,不到30分鐘就把電鈴給按的叭叭響...開門一看,竟是一個大男生捧著一大束的粉橘色的玫瑰(上頭還爬著一隻小無尾熊娃娃哩)在等著本姑娘簽字...ㄚ頭當時的心情是有點混亂的,是混雜著驚喜,迷惑和好奇等等.看了上頭夾的卡片才發現是豬頭寄的花,而且還是跨國訂花的系統的傑作哩!!而那一段時間既不是ㄚ頭的生日,也不是什麼初一十五的節慶.豬頭大老遠地從德國送花到台北,為的只是想跟ㄚ頭說"豬頭想ㄚ頭"而以...這..又夠浪漫了吧!!

還有一次是某日晚上,豬頭埋首在電腦前忙他的take home的 office work,ㄚ頭在一旁玩網路.放在廚房裡的Timer突然鈴聲大作,豬頭不疾不徐地走去把它給關掉後,走回來時突然就把ㄚ頭給猛親一頓...待回過神後,ㄚ頭問豬頭在廚房設個Timer要作啥(因為沒有在煮東西啊)???豬頭說"啊!沒事!!只是提醒我要親你一下而已啦.因為我這幾天工作有點忙,晚上都還要在家加班沒時間陪你.."...So...又浪漫了ㄅㄟ!!

所以說,豬頭還是很浪漫的啦!!豬頭認為他的豬頭式的浪漫嘛,就是在平常的日子裡也要時常想到他的另一半,沒事的時候也要親一親他的ㄚ頭,噓寒問暖一下.不是只有等到情人節才撒大錢去表現一個晚上就算數的了哦.不過你一定很好奇,昨天的情人節豬頭到底有沒有送花給ㄚ頭啊???Ya!!就是照片上的那一小盆紅色的鬱金香啦.它有著一個小小的身子和一個大大的花朵,挺可愛的哩!!啊,這就是豬頭式的浪漫呀!!

維也納的Sachertorte (Sacher蛋糕)

這是維也納很著名,也甜得要死的Sachertorte(請點連結看比較專業的相片).去年豬頭生日時ㄚ頭特地去拜師學藝,做了一個"改良版"的Sachertorte給豬頭當禮物.改良的重點是"少糖",讓一個好好的蛋糕可以順利被吞下喉去.

原版的Sachertorte是300g的麵粉配250g的糖,別忘了還有一旁那一大坨肥死人的奶油喔(那一坨奶油至少是30%的fat哩).這樣吃將下去(如果你有能耐不會被那個甜給噎到的話)就算不得糖尿病也會讓體重計破錶.看來歐洲滿街的胖子不是沒有原因的哩!

維也納的糕點和它的Cafe house是世界有名的.尤其是那些造型多變又看起來很可口的糕點.光只是從櫥窗外看就可令人到了意亂情迷的地步了,更不用說如此地近距離到要吃那個就買那個的天賜神機咯.ㄚ頭剛到維也納的時候也很興奮地秉持著神農嚐百草的精神,想要吃遍維也納的各式糕點,無奈它們的共通點卻是甜到難以下嚥的地步.試了一陣子之後就決定只要用眼睛去吃就夠了,否則待會衣服還要換大兩號就麻煩了.至於那些很容易勾起人類對於"左岸咖啡"等的浪漫情懷的"維也納咖啡館"嘛...唉,就先別論那裡頭一小杯的咖啡要價3.5歐元的最低消費了(如果喝的是Expresso更慘,只有150ccㄟ),去裡頭小坐一下咖啡喝完了也順道奉送一身的二手煙是也!!去繞過幾次那些咖啡館之後,ㄚ頭就決定只有夏天才去喝咖啡啦.因為有露天咖啡座可以自由呼吸啊...維也納也有那個禁煙的Starbucks Coffee的,不過ㄚ頭嫌它全球賣的都一個樣有點無聊.所以若非是the last choice,ㄚ頭是不會自投羅網地.其實ㄚ頭在維也納時有鍾情於一間賣咖啡豆的咖啡館叫Heissenberger的.那是一個偶然的發現...它位於維也納第一區那個著名的大教堂(St. Stephandom)旁的一條小街裡.這條街的前段是GUGGI, CHANNEL等的門市店,若往下走一點點就會看到一個小小的Heissenberger招牌.裡頭主要是賣咖啡豆及各式茶葉的.夏天時門口也有露天的咖啡座,可以一邊喝咖啡一邊看晃過眼前的觀光客,順便猜猜他/她們是打那兒來的,挺悠閒愜意地.不過ㄚ頭最喜歡的是它賣的咖啡的品質,不僅種類繁多而且都濃,香,純.當然價格就不是超市那一類貨色可以比的啦.ㄚ頭最愛的是它們的"香草口味的Cappuccino"啦,至今仍念念不忘啊....沒想到Heissenberger最後竟變成豬頭和ㄚ頭對維也納的最美的回憶哩!!如果有一天你有緣踏上維也納,記得也去這間咖啡館坐坐,嚐嚐它們一些口味獨特的咖啡喔!!

豬頭的生日蛋糕

昨天是豬頭的生日.豬頭的媽咪當初大概有卜過卦,所以ㄚ頭可以"生日+情人節"一併慶祝,既省力又經濟,哈哈!!這是ㄚ頭給豬頭做的蛋糕,可愛吧!!

明天就是情人節了.但是這裏的"過節"氣紛倒是挺低的.只有一些賣ㄌ一 ㄌ一 ㄎㄛ ㄎㄛ 的店有一些應景的商品出現而已.不像在台北被商人炒作到好像情人節當天若是孤家寡人一個,沒有約個異性甚或同性的人一同去吃個情人節大餐,或是沒有收個999朵玫瑰的話,就會變得滿身罪惡該要去找個神父告解一番才可以.讓一個原本濃情蜜意的日子頓時充滿了銅臭味,唉!!

雖然ㄚ頭不是過各個節日的粉絲,不過還是在這裏預祝大家明天情人節快樂.不論你是孤家寡人一個,還是地上地下情人一大把的,明天都過得開開心心,甜甜蜜蜜喔!!

Alexandra Avenue, Please!!

這個故事要不是是當事人的親自陳述,ㄚ頭鐵定會當說故事的人在糊扯瞎編,說著好玩的.但它卻倒是個如假包換的真人故事哩.只是不知道造成這麼誇張的情節,裡頭所牽扯的人當中到底誰該多負一些責任呢?

當ㄚ頭還在希臘克里特島的時候,跟那一個小城裡的一對開餐館的北京小夫妻交上了朋友.沒事的時候都會上他們那個小餐館去串串門子,聊聊當地人的一些芝麻綠豆事.曾經有那麼一個多月的時間,這對小夫妻回北京省親兼補貨,餐館就暫時交由他們的一對上海來的小夫妻朋友來經營.但ㄚ頭還是會三不五時地去那兒串門子閒瞌牙.反正當時那個小鎮”會說中文的人”全部加起來也不過只有咱們三個,再怎麼串門子也不嫌多的啦.

這對上海來的小夫妻(A君和他的老婆),平日是住在雅典,也在該地的一個餐館打工的.ㄚ頭對他們的身世背景不是太了解,只知道這兩個人都來自上海,教育程度則是連高中都沒有唸畢業(聽說是因為對於唸書沒有興趣的原故).除了”普通話”及”上海話”外,其它的”外國語”所會的單字加起來大概不會超過20個.

故事是這樣開始的….

某日A先生回上海探親完畢後要搭飛機回雅典.預定的行程是搭乘某一亞洲航空公司的飛機,由上海過境新加坡再飛抵雅典.行程很簡單,都是搭同一個航空公司的飛機,只是要在新加坡轉機而已.A先生說飛機在上海起飛的時候就已經誤點了,好不容易抵達新加坡機場.先生他還在努力尋找下一個登機門時,機場的廣播系統已經在唱著他的大名,催促他即刻前往GateXXX登機了.忙亂中先生他被諾大的新加坡機場給弄混了方向,情急之下隨手抓住了一個該航空公司的女性地勤人員,請她帶領直接前往GateXXX登機去.那位小姐接過登機證看了一眼,抄起手邊的電話與已在等候的那班飛機連絡後,就拉著A君往登機門狂奔去了.

漫長的12個小時之後,飛機平安地降落了.旅客魚貫地通過證照查驗之後領著自己的行李離開了機場.但是A君卻沒有通過所謂的Passport Control這一關,反而被請到了一旁的辦公室去作更為詳細的”Control”.對於航警的詢問A君是只有鴨子聽雷的份.又因為飛機是在清晨6:00左右抵達的,半個機場的工作人員都還在自己家裡睡大覺當中.臨時找不到會說中文的翻譯來了解狀況,所以那一群航警就只好自力救濟咯.經過了2個小時的混亂,該打的電話也打了,該查的證件也查完了,該問的話也問過了(反正A君聽不懂,問了也白搭),航警們對A君說他”沒有問題,可以走了”!!收拾好被航警翻的一蹋糊塗的手提行李,A君終於順利的通過海關進入入境大廳了.雖然在那些行李轉盤區沒有找著自己的行李這件事讓A君心情怪怪的,但A君還是決定在離開機場前先花點時間”逛逛機場”.因為在上海時旅行社的人說過,今天是雅典新的國際機場開張營業的第一天,應該順路給它好好的逛一逛去.新機場果然不同凡響,不僅空間是超級大,各項設施是既摩登又新穎.那些 Duty Free的商店多到可以form一個Shopping Mall了.對比於那個又窄又小,黑壓壓亂哄哄的舊機場,這新的機場它可真是太豪華了,沒得比啊.A君在機場內閒逛了30分鐘後才很甘願地去搭公車回家去.

出了旅客大廳來到了搭公車及計程車排班的角落.哇咧!希臘政府真是不得了,真個大手筆啊!!不僅把機場蓋的美淪美渙地,連公車及TAXI的車子都換了新款式唷.不止車齡新,連”品牌”都換了哩,都是高級車哦,真是不可思義啊.找到了平常該搭的95路公車,A君還沉醉在新公車的豪華和新穎時,司機先生問他到那裡?A君: Alexandra大道!!.司機:我們沒有這條路ㄟ!! (其實A君聽不懂司機在說啥,是經過好幾次的雞同鴨講後A君才意會到的).折騰了半天還是被司機先生給趕下了公車.一臉莫名奇妙的A君決定去搭TAXI,認為計程車司機總該比公車司機容易溝通了吧.登上了排班的第一輛計程車,A君向司機說: Alexandra大道,please!! 計程車司機:我們沒有這條路ㄟ!!A君又說了一遍地名,但計程車司機還是搖頭說”沒有”…怪哩!!A君心想,怎的才回國個把月這兒竟然連路名都給改了哩.更怪的是A君已經在那兒住有三年了,希臘話再怎麼差,這條路的名字好歹也唸過幾百遍了,雖不中亦不遠矣…無奈只得爬出計程車,換下一台車試試看.沒想到同樣的對話又再演了一遍,A君又被第二輛計程車司機給趕了下來…第三輛的司機看他連著被前面兩輛車給趕下去,伸個頭問A君你到底要去那兒啊.當然A君又再報了一遍那一條已經很有名的路啦,答案還是”沒有”!!這位計程車司機說:ㄟ,你有沒有家人的電話啊,我手機借你打一下問個清楚ㄅㄟ!!A君接過了手機就給他老婆的手機撥了電話…怪哩,不通!!而且總機還嘰嘰咕咕地說著一串聽不懂的話..至此,那位好心的計程車司機也沒輒了,只好請A君自行搞清楚他到底住那兒再說啦.被弄的一臉莫名其妙的A君只好拖著他那一點點的家當在候車區逛來逛去,想要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了…一個在等公車的女人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就過去問A君發生了啥事,並請A君把他的機票票根給她看.不看還好,一看不得了.原來A君陰錯陽差地被送到了荷蘭的阿姆斯特丹而非希臘的雅典.而這兩個城市的英文名字都是A開頭的.阿姆斯特丹在機票上的縮寫代號是AMS, 雅典則是ATH.那個在新加坡機場的地勤忙中有錯,把A君送錯了飛機所以才有了這麼一堆亂七八糟的事發生.一臉錯愕的A君只好馬上鑽回機場大廳去找救兵.因為A君不懂英文,比手劃腳地講了半天,Information Desk的人也搞不懂A君到底發生了啥事.A君雖然沒有唸過幾天的書,但是腦袋也還不蠢.馬上抓了個看起來是中國人的旅客來充當翻譯幫他解決問題.後來聽說該航空公司的阿姆斯特丹的櫃臺負責人,足足給新加坡的櫃臺用國際電話咆哮了一個小時,才順了他一肚子的鳥氣.A君則後來被安排搭別的班機飛回雅典,結束這一場不可思議的混亂.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平常還是要多唸點書,不要應了”書到用時方恨少”這一句話啦.再者,就算順利地搭上了該搭的航班,在準備蒙頭大睡之前,還是多花兩分鐘聽聽空姐在起飛前的例行廣播吧,好再次確定自己沒有搭錯班機啊.

至於A君的行李則是如期地到了雅典.只不過那段時間雅典機場的行李輸送系統是一場混亂.據說那時候有高達2000件行李被錯送,A君則是花了三天的時間,在那堆積如山的迷路的行李裡找回自己的傢當.也好啦,就當作是機場的買一送一之旅吧!!

噢, Madame, wrong number, wrong number...

話說在ㄚ頭剛搬到維也納的時候,是住在一間屬於政府的平價旅館(Jungendwohnhaus)中.這旅館的造型有點像中文數字的"二"字.南北向的兩排房子一共有七層大約300個房間. ㄚ頭的房間是在"二"字上面那一排朝南的方向五樓的某一間.從窗戶向外看去,正好和"二"字下排朝北的另一個房間的窗戶對望.這一間平價旅館雖然並不豪華,但是所有的生活機能都很齊全.從洗衣機,烘乾機,小型健身房,室內籃球場到戶外網球場等一應具全.所住的房客多是短期或長期在維也納讀書的學生,或是一些家住維也納郊外但卻在市內工作的藍領階級.偶而也有一些如ㄚ頭一般的"空降白領",因為懶的去另覓巢穴(想到要去跟那些嗜錢如命的房東用自己那亂七八糟的德文去打交道就舉白旗了),又不嫌棄窩在那不到30平方米的小房間裡,就這樣一拖再拖地,就一年半載地住了下來了.其實這個旅館的四週環境十分優美,健築物的外圍也全是綠意一片.雖然離"公園"的規模還有點距離,但至少大門前的那一小片楓樹林底下,還有木造長凳可供夏日的午後作白日夢用.旅館的左邊是政府的一棟老人公寓,也是維護的美崙美煥地.右邊是一般的公寓,不過是比較高級的level.馬路對面是一連的三家超市,省去了提著大包小包還得擠公車的麻煩.另一個優點是這個旅館的櫃臺人員會說一點英語,一些簡單的生活問題很容易得到解決.而且這個櫃臺是24小時有人值班的,雖然晚上11:00到隔天清晨07:00值班的老兄會在辦公室內睡大覺.但若真的發生什麼冬瓜豆腐的緊急事故需要幫忙,還是可以去櫃臺把值班的那個倒霉鬼給挖起床的.

ㄚ頭剛到這旅館時,機緣巧遇地和一群從非洲來的,也同居一排房子的"老黑"們交上了朋友.他們之間男女都有(雖然還是男多於女),是UN的一個贊助未開發(or低開發)國家的一些特定的技術人員到維也納進修的計劃的學員.他們都會去維也納郊外的一個 Institute作為期3-6個月的相關訓練,然後再帶著學會的一些新計術回國落地生根去.他們的年紀是由20多到50多都有,正好有一些住在ㄚ頭那一棟樓的頂樓(七樓).平日ㄚ頭上ㄚ頭的班,他們也去上他們的訓練.假日有閒時偶而會邀ㄚ頭上他們那一樓去吃吃喝喝閒嗑牙,說說一些維也納人的芝麻八卦事.

初夏的某一天ㄚ頭受邀於兩天後的一個晚上上去他們那兒開Farewell party.記得那一個party是在星期四的夜晚.因為有一批學員結訓要回國了,搭的是星期六早上的班機.為了方便那一群人的打包工作,所以party很例外地開在星期四的晚上.但是ㄚ頭那天下了班還要先去上德文課,要搞到晚上9:30才到得了家.老黑們說"沒關係,我們會留兩罐可樂給妳的,就盡管上來聊聊吧".因此下了課後ㄚ頭就趕回窩去了.電梯才到了四樓就隱約可聽到那party的熱鬧聲了.去五樓自己的房間卸下一堆行頭之後,都不用問要去那一個room參加這個party,因為那個party的噪音就算用膝蓋去聽,都可以準確無誤地把人給導到對的room去.敲了門,提高了18度的嗓子向房間報了自己的大名.進了門一看,大約有20多個人擠在裡面,清一色全是老黑,男女都有.小小的桌上堆滿各種零食飲料,可見party已經進行有一段時間了.旁邊的矮櫃上是一台音質不怎麼好,不過speaker確很有力的手提音響.那20多個人和ㄚ頭問安之後,在那震耳欲聾的音樂,及英法夾雜的對話中,有人開始問ㄚ頭"你昨晚有沒有睡覺????". 啥???不睡覺我幹嗎啊!!ㄚ頭我今天可是滿檔ㄟ...我又沒練仙...!!正訥悶著這群人為啥要把音樂開得這麼大聲,說起話來還要用吼的,跟自己過不去嘛...馬上就有人說話了"我就說嘛,她的房間是朝另一邊的,所以可以一覺到天亮的啦!!"...搞了半天,原來這個本來應該只是一個很單純的Farewell party 的 party,最後卻是變成了變相的"復仇大會"啦.

原因呢,是前一個晚上的三更半夜,有一群不知是發了啥神經的奧國"肖年啊"跑到這個旅館的外面來開party.大吼大叫外還唱得怪腔怪調地.地點呢正是ㄚ頭那一棟樓的北邊的外牆窗臺下(所以ㄚ頭沒聽到噪音),怎麼趕都趕不走.打電話下去櫃台請值班的人去解決,沒想到那位老兄說他們是"在旅館的外面"攪和的,他沒有權利驅趕他們....嘎??這是啥論調啊???!!!那"報警"總可以了吧!!沒想到那先生說報警的一切費用支出,及各式單據要報警的人自行解決,反正不可以用這個旅館的名義去報警就是啦...推得一乾二淨之後,先生他就去睡他的回籠覺去了.聽說這一群神經病就這樣搞到清晨05:00才走人.可憐那群老黑可是得趕06:10的火車進城,再去趕那每天只有一班的公車(早上06:30發車)去那個鳥不生蛋的Institute上工啊.因為那兒的上班時間是07:30-16:30.所以一群人越想越有氣,決定當晚也要以牙還牙,吵死那些死奧地利人去.

正當ㄚ頭被這如雷的音樂聲給吵的快發瘋時,一旁桌上的電話響了.靠近電話的一個仁兄接了電話,順手轉低了音響的聲浪,其它的人則一臉"等著看好戲"的表情在等待著...仁兄用無比"溫柔"的嗓音說"Hellooooo....",然後是由對方傳來的吼叫聲..."?!@#$%&^*"...一個女的....只說德文.....然後仁兄他又一付"優雅"的嗓音道"O, madame, wrong number, wrong number..."...電話的那一頭是"?!@#$%&^*"...但這廂還是"O, madame, wrong number, wrong number..."...就這樣攪和了大約5分鐘,對方因為受不了而掛線了.頓時屋內那20幾人全笑成一團,樂的差點在地上打滾.一臉智障的ㄚ頭還在想法子搞清楚狀況的時候電話又響了,另一個仁兄搶著把電話給接了."Hellooooo...."(真厲害,連語氣都一個樣哩)....然後又是熟悉的"O, madame, wrong number, wrong number..."...據說還是同一個女的,而且還是只說德文...自此ㄚ頭終於搞懂這群人在耍啥把戲了.

原本的Farewell party是預計由晚餐開始的.一群人集體張羅一些Pizza之類的食物把肚子填飽後,再伴著飲料零嘴等聊個天,大約10:00多就要解散的了.但是因為前一晚的事件,這群一肚子氣的人類決定臨時換劇本.改成下班後各自先飽睡一頓補眠,之後再各自餵飽自己的肚肚,然後再捧著飲料零食去開party,並且想法子去吵死那些"死白鬼"作報復.也不知怎地就只有這個女的會打電話進來抗議,而且她只說德文.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她只會說德文,還是那撈啥子的狗眼看人低的白種優越感作遂,就死命地只說德文來彰顯她的層級.不過這可逗得那一群人樂的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起的頭,發明了這麼一句帶點法文腔的"O, madame, wrong number, wrong number..."...結果是不論是誰接的電話,也不論那個女的在那一頭咆哮了些啥,就一概不厭其煩地回她同一句台詞來氣死她.反正"她"只有一個人,電話打一打就累了.而這頭可是有近20個人等著輪流上戲哪.就這樣搞了一大個晚上,搞到櫃台值班的老兄(跟昨晚的不是同一人)上來槌門(猜是那女的最後打去櫃臺抱怨)."房主"去應門並承諾會馬上解散party.不過待這位老兄一搭上電梯,震耳慾聾的音樂和誇張的嘻笑聲又再起.當然,五分鐘後同一句臺詞同一個戲碼又再被重覆一次...就這樣弄到半夜12:00多大夥都累了才解散.雖然那一晚我們都因為又累又樂而睡的四仰八叉,不過ㄚ頭保證那個女的鐵定失眠.因為被氣了一個晚上啥睡意也沒了,哈哈!!

雖然ㄚ頭本身是不讚同這樣的"亂槍打鳥"式的報復行為.但若當時ㄚ頭也是那個無緣無故被沒教養的神經病吵了一夜的倒霉鬼,想必ㄚ頭也會很樂意加入這個報復大計的.事實上,ㄚ頭曾經三次被對窗的神經病半夜如雷的音樂聲給吵醒(都是在ㄚ頭待在那兒的後期了).第一次ㄚ頭為了息事寧人,拿個枕頭把頭矇住加減睡.隔日頂著對熊貓眼去上工.第二次ㄚ頭伸頭去窗外罵他個祖宗八代,然後音樂就停了可以好好繼續睡.第三次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又是這個神經病,而且還是半夜2:30的好時辰.ㄚ頭就披頭散髮睡衣拖鞋地(只差著手上少了個榔頭,因為ㄚ頭的屋子裡沒有這玩意兒),一臉怒氣地衝到對面那一棟樓那個神經病的房門前....擂門!!!先罵他個祖宗十八代,等這個神經病開門後(他還敢開門啊),再警告他若不馬上把音樂關掉姑奶奶就叫Police來替他關掉.當然這個神經病也回罵ㄚ頭的祖宗十八代一頓,而且還是德文版的哩.隔天早上去上班前,特地繞去櫃台找旅館的負責經理(manager)抱怨這個神經病的事蹟.而且很慎重地提醒那個manager,ㄚ頭有權力攆走對本人或其他房客有害的住戶,以維戶大家的居住品質(合約書上有黑紙白字列著的哩).講到最後一句時還送個高帽給那位先生戴戴:我想奧地利是一個法治的國家,對吧???!!.說得先生他只有點頭如搗蒜的份,真個只有一個爽字可以行容!!

後來那個manager告訴ㄚ頭他們給這個神經病寫了個正式的警告書,如果他再犯就可以馬上捲鋪蓋走路啦.從此以後ㄚ頭就一夜好眠了.所以說,人嘛是要互相尊重地.雖然ㄚ頭平日是沒那個力氣去計劃如何害人如何整人的,也不大去跟人計較些什麼.但是若遇到一些不懂得尊重ㄚ頭的人時,ㄚ頭那祖傳的母夜叉本能保證可在瞬間爆發到極至.不尊重別人的人ㄚ頭也沒啥必要去尊重他啦,不是嗎??而且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並不是一個息事寧人的作法就可以解決的.尤其是我們這些寄居它國的人,若不適時地加以還擊,就只有等著被別人踩在腳下的份咯.

鬼影滿街

雖然在外頭漂蕩也已經邁入第八個年頭了.對於歐洲這個有點開放,但卻又相對地保守的,還在努力尋找平衡點的社會它的一些光怪陸離的現像,是已經有了一點點的免疫力了. 但是至今仍無法完全了解一些當今的年輕人的思想及行為模式,試著在此逐步作個整理,看看之後ㄚ頭的思緒是不是可以變得更清明.

記得尚未離開台灣時,對"阿度"的認知也只限於那一群在實驗室中賣命的"高級廉價勞工"而已.這些人類要嘛是隻身闖蕩江湖,終日以實驗室為家的貴族類(真不知道他們還要在外頭租房子作啥).要嘛就是已經老婆小孩拖了一串的"死會不得活標"的標準有室男.對於那些所謂的"尋常百姓"層級的人類,尤其是年輕一族則是完全地沒有概念.搬到維也納後ㄚ頭才有機會開始對這一個族類大開眼界....

首先是他們那獨樹一格的裝扮風格.雖然說歐洲的時尚在流行界裡也佔得一席之地.但是這一群人的近乎詭異的打扮,ㄚ頭就無法確定那到底是不是也屬於時尚的範圍了.他們不論男女,高矮,胖瘦,清一色的裝扮叫做 黑(只有臉除外,那是如僵屍般的白!!).有著染得十分假的如塑膠繩般的黑色的頭髮.和一身不論冬夏,不論長短,都是一概的黑的時尚.有時也可在頭頂的那一團黑當中發現一抹的詫紫嫣紅.紅的,綠的,紫的甚或白的,一大撮的也染得很假的頭毛.ㄚ頭遇過最時尚的髮型要算是某日在維也納的地鐵內的那一份驚鴻一瞥了.在那一個地鐵有點擁擠的下午,ㄚ頭是擠在一節車廂的後門旁.正在很無聊地用兩個眼珠子掃視著車廂內的各式人種時.突然人堆中掠過一個特別的身影,一個頭髮往左邊旁分的男生的頭吸引了ㄚ頭的目光.哦,原來前門處站了一對情侶,一對穿得渾身黑的年輕情侶.那個男的向左旁分長到脖子的頭髮染得鮮紅.正自欣賞著,只是說時遲那時快,怎地一眨眼那頭紅髮就消失了,而地鐵當時是在行駛中,沒有人上下車啊.定睛一看,原來那個以左側身子對著ㄚ頭的紅髮人類轉了個身,改成以他右側身子對著ㄚ頭了哩.嘎!這一看還真嚇了ㄚ頭一大跳.原來這位老兄的右半個腦袋是剃得光突突地...一根頭毛都沒有...!!正被先生他這一頭如此前衛的裝扮給嚇得差點打嗝的ㄚ頭,卻在這個時候和他正面相對...永遠都會記得他那一付"看什麼看!!白痴觀光客!!"的銳利眼神,和他那一個有點像剛演完鬼片沒有卸裝的頭...與這個"凸(禿)半邊"的大哥相比,那些頂著一個"恐龍頭"的大概也只能算是"小弟"了吧.除了他們那驚死人的頭型外,那一身的服裝就顯的平淡多了.夏天多是黑色的T-shirt配黑色的長褲.腰際掛滿叮叮噹噹的金屬型裝飾.只是那一堆裝飾品怎麼看都像是把狗鍊往自己身上掛去...冬天呢則是裡頭一身的黑外罩一件拖地的外套.當然,外套也是黑的!!看他們在街上走來走去都不免會想,再這樣下去那些負責掃街的工人大概都會失業咯.除了頭和那一身的黑外,另一項叫人歎為觀止的要算是他們對於"自虐"的狂熱了.好些明明長得還算不差的妮子,居然喜歡在自己的臉上打洞裝釘子.眉骨上掛了個鐵環,或是舌頭中間裝顆珠子等都已經不是新聞了.ㄚ頭看過最驚悚的要算是在下嘴唇的下方,裝了三個約莫2.5 cm長的尖型錐體了.想必這位小姐的愛人要嘛是有著驚人的忍痛功夫,要嘛是有著可以抱著捲成一團的刺蝟親熱的特異功能哪.此外,那塗到有如熊貓一般的眼影也讓人以為有僵屍剛從墳墓中跳出來.唉,實在搞不懂這又是那門子的時尚了.

聽說這一族類的白話學名叫"龐克"...不過ㄚ頭比較喜歡一個英國來的交換學生說的英國名詞..."Ghost"!!除了那一身驚死人的打扮外,這一個族類的社會行為其實也跟Ghost相差不遠.ㄚ頭認為他們的大多數都沒有正當的工作.不論白天夜晚,都可以很輕易地在一些特定的地點找到他們的行蹤.渙散的眼神,僵屍般的表情,和遊魂般移動著的軀體...說著沒頭沒腦的句子,也搞不懂這是因為低教育程度,還是嗑藥嗑到得"早年痴呆"的結果.而這樣的"鬼影"在歐洲竟然隨處可見.若在週六下午往維也納的那條有如台北東區的大街上一站,半個小時內保證可以抓到半打以上.這樣一個不算小的族群,是不是已經顯示了歐洲的大勢已去了.希望亞洲還沒被這樣的瘟疫給淹沒才好.

日爾曼精神(下)

搬完了洗衣機,下一個要搬的是沙發床(一種外型像沙發,但是打開後可以當床用的既經濟又實惠的產品).ㄚ頭當時只是很好奇,似乎豬頭的爹是鐵打的哩...因為先生他開了六個小時的車來到ㄚ頭處,連大氣都不用先喘一口就開始搬洗衣機了.洗衣機很重的咧...才搬完就又馬上要搬沙發了...沙發雖然輕些但是體積也很龐大啊,需要兩個人互相協調,運用技巧才能順利通過那個不算寬的大門ㄟ.問豬頭的爹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再搬,沒想到先生竟回答說"不用!!我現在正在工作,待我忙完了就會休息啦"...但是...ㄚ頭看了一下那一屋子的待搬物品...ㄟ,這一堆東西可不是一個小時就可以搬完的哩....唉,反正"總司令"如是說,我們這些蝦兵蟹將也就只好跟著繼續搬啦.沙發床在豬頭的爹的適當調度下安穩地通過大門順利地上了貨車.最重的兩項傢俱都已搞定,剩下的就好辦多咯.ㄚ頭搬那些不太重的IKEA的大紙箱,豬頭和他的爹搬那些重的箱子加那些傢俱的板子(其實那些板子比它們看起來還要重很多的).一段時間之後,豬頭的爹就留在貨車上整理那些已經裝上車的傢俱紙箱等.時不時再跑去屋裡指示下一輪要搬啥,貨車才可以被擺的四平八穩.就這樣我們三個人搬到傍晚,不過才搬了一半,還沒搬完哪...經過半天的努力,客廳裡的東西差不多已搬好,只剩下一個桌子和四把椅子.這是要留待隔天才要拆和搬,因為當晚還要用哪.晚餐是ㄚ頭去附近的中國餐館買外帶打包回屋子裡吃的.因為豬頭的爹說我們時間有限,就別浪費在餐館裡了吧.當ㄚ頭去買飯時,另外兩個人也沒閒著.一個還在努力地搬,另一個已經開始粉刷牆壁了.晚餐後我們馬上又上工了,不過這次是改成刷牆壁.有些角落的牆面有剝落的現像,豬頭的爹就會先用一種有點像"快乾水泥"那樣的東西給它補上,等風乾後再上漆.就這樣三個人補牆壁,刷牆壁和擦地板(ㄚ頭負責的部份,把掉到木頭地板上的油漆馬上用濕布給擦掉)..一直忙到晚上10:00才收工.收工後去轉角處的一間土耳其餐廳的露天咖啡座喝飲料,以慰勞自己的一天的辛苦.半夜12:00三個人都已經累趴在ㄚ頭那一間半空的屋子的地板上咯.

隔天早上07:00豬頭的爹就已經把我們這兩隻大懶蟲給挖起床咯."起床咯,上工咯～～～!!!"...唉,才07:00ㄟ...怎麼好像在當兵哦...我的全身骨頭都還沒歸位哩...昨天忙了一整天,先生他今天怎麼還可以這麼活蹦亂跳的啊...唉,真是搞不懂這裡倒底是誰的骨頭比較老哦...抗爭無效,只好把散落一地的老骨頭給揀一揀,起床上工去咯...今天的重頭戲是把昨天沒有搬完的東西搬好,桌子拆掉搬去貨車上.牆壁漆完,順便看看昨天無法上漆的部份是不是已經OK了.最後檢查各項設備確定都是沒問題的.又忙亂了一個早上,噢不,是到中午01:00多哦.豬頭的爹只匆匆吃了一份土耳其店的"沙威馬"就又開車上路了...是的,又要開500公里回去德國了...豬頭和ㄚ頭在向豬頭的爹揮手說再見後,就累得倒在那空蕩蕩的屋子裡睡成兩個大字型了.真是不能想像豬頭的爹怎麼還能馬上再開個500公里回去啊...真是太不可思議咯!大概真的是"鐵人轉世"的吧!!

豬頭和ㄚ頭無法跟著豬頭的爹一同回德國去.因為豬頭隔天要上班,ㄚ頭必需要去辦妥離開奧地利前要辦的事情.例如:戶政處的check-out,銀行帳戶的轉移(轉去德國),電話網路check-out及所租的公寓的check-out等等.所以豬頭的爹是一個人開著那部滿載的貨車回去的.原本ㄚ頭是提議由ㄚ頭出資,請豬頭的爹在他家那兒請兩個搬運工在他到達時幫忙"卸貨"的.只是豬頭的爹比較喜歡"自行搞定".所以ㄚ頭也只好順著他老人家的心意了.隔天早上豬頭給家裡打電話,媽咪說一切都搞定了,豬頭的爹正在呼呼大睡中...晚上ㄚ頭給豬頭的爹掛電話,話筒的那一端傳來豬頭的爹中氣十足的聲音:"一切都弄好了,早上也把車給還了.我睡了一天現在又一條龍了!!沒問題啦!!"...說句老實話,到今天ㄚ頭還是沒想懂,豬頭的爹究竟是如何一個人把那台重得要死的洗衣機給搬進去他家的地下室的哩....!!!真是太神了ㄟ...

寫這一篇是為了要對ㄚ頭的公公獻上ㄚ頭無限的敬意及感謝.謝謝他以已經67歲的高齡,還願意為這位剛過門的媳婦如此賣命.更欽佩他那驚人的毅力和過人的規劃能力,使一件ㄚ頭認為無法達成的事順利圓滿的完成.也讓ㄚ頭有機會體會那一份失落已久的"日爾曼精神",重燃對這一個頹廢的社會的一線希望.豬頭的爹,真的謝謝你!!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豬頭的爹"!!

日爾曼精神(中)

因此就在六月底的某一個週末,一個由豬頭的爹主持的,工程浩大的搬家行動就此開鑼咯.

當然事先ㄚ頭已經把自己的各式傢當給分們別類打包好了.先把各種零零碎碎的小東西用小盒子裝好.然後各個小盒子又裝入較大的盒子理.最後再把各個較大的盒子給裝入IKEA的大紙箱中排排好.最後再在IKEA的紙箱子外面標示號碼及內裝何物,以方便將來要找某一件物品時才不用大海撈針般地亂亂掏.最後再在電腦裡製作一個清單,將來只要按單索冀就大功告成了.相信每一個像ㄚ頭一樣的游牧民族都很熟悉這樣的一套流程的.

星期五的晚上,豬頭下班後就先搭飛機到維也納ㄚ頭那兒.除了換洗衣物外,幾乎放空的行李箱內是各式各樣的道具.從螺絲起子到可以用來鑽牆壁的電鑽一應俱全.因為當晚的重頭戲除了和ㄚ頭"親親"外最重要的是"拆傢俱"了.為了方便搬運及節省空間,一切可以被解體的傢俱會被全部擺平.雖然ㄚ頭買的幾乎全是IKEA的貨,但是它的產品也不是等閒之輩.一個高2米的書架就可以重約35Kg,幾乎是ㄚ頭體重的90%哦.所以那一個晚上豬頭可是拆得滿身大汗.而ㄚ頭呢,唉,就只能在一旁跑龍套咯.當豬頭要放低書架或是衣櫥時,負責在另一頭穩住那個龐然大物啦.不然就是揀拾被豬頭拆得一地的螺絲或是釘子,再將它們給分袋裝好,標上標示好方便將來再重新組合時用.就這樣,一個晚上就在"叮叮咚咚"聲中大玩"你拆,我拆,我們拆拆拆"的遊戲咯.一共拆了兩個單門和兩個雙門的衣櫥,和一個及腰的櫥櫃.

星期六早上起床後,繼續我們的"拆拆拆"大戲咯....把前一晚沒有拆完的繼續拆.包括一個雙人床及兩個書架.連同前一晚拆下來的傢俱,忽然之間這個小屋就差點被到處躺的板子給淹沒...除了板子外,屋子裡還到處堆著共計18個的IKEA的大箱子...一個屋子就像被颱風吹過一樣....而正當豬頭和ㄚ頭在忙著拆傢俱的時候,豬頭的爹早已在500公里外的小鎮領了租來的貨車一步步地向維也納前進了.聽說當天豬頭的爹在早上8:00不到的時候,就已經到租車公司去等人家開門領車子了...

大約是下午2:00的時候,ㄚ頭的門鈴響了,是豬頭的爹到了...除了簡單的換洗衣物外,還拎著一堆工具,包括漆牆壁要用的各式刷子和一大桶的油漆,外帶一個豬頭的媽咪烤的蛋糕.

因為在這兒租房子,一般在退租時都要將房子"依當初搬進來時的狀況交還".意思就是說所有當初沒有出現的"外物"(包括燈泡等)都要移除.曾在牆上打的洞都要補起來.廚房的抽油煙機烤箱等必須功能正常,乾淨如新.所有的玻璃窗門必須一閃一閃亮晶晶.甚至如ㄚ頭的合約書上明白寫著的"牆壁必須用白色的油漆重新粉刷一遍"等等.諸如此類的規定可以寫上一張A4的紙,從1到20列的整整齊齊,方便退租時的逐項check-out...如果房子裡的設備有損壞,或是不按照規定清理房子,最嚴重的狀況是那三個月的押金就此和你say bye-bye...自此終於明白為什麼歐洲人對於修房子都有兩手了.唉,從小就被房東的拜金主義給訓練的啊...

話說豬頭的爹一進門,放下手上提進屋子的行李及工具後,就馬上在屋內繞了一圈,確定要搬運的傢當的件數及體積之後,就開始指示那一項要先搬,那一項要後擺.如此才可用最平穩妥當和最節省空間的方式擺進貨車裡.而且貨車裡的重量必需要平衡.這樣車子在高速公路上飛馳時才不會表演翻轉的特技.日爾曼的"精準"的精神開始甦醒咯...

第一件要搬的是ㄚ頭的那台大洗衣機.ㄚ頭的屋子在三樓,沒有電梯也就罷了.這個屋子還是位在有點類似中國古代的屋子的"二進"的部份.意思是說從樓上搬下來後還得經過一小段像"天井"般的庭院,再走過前段的屋子才出得了大門去到貨車上.就這樣,豬頭,ㄚ頭和豬頭的爹三人六腳,扶著洗衣機讓它慢慢一步一步地逐個階梯給"走"下樓去.當中由豬頭的爹統一發號司令,他每說一次"up"我們就同時把洗衣機往上提再往下走一階.就這樣這台沒有腳的洗衣機竟然由三樓走到樓下了.之後我們再七手八腳地把它給抬到貨車上去.